终于有中国人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!本当高兴,我却高兴不起来。
依我看,莫言的作品有几个特点,一是他熟悉农村熟悉农民,他就写农村和农民,二是他坚持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写作,三是他不随大流,坚持自己的写作个性。而这些,恰恰是他得到诺贝尔奖最主要的原因,诚如颁奖词所云“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、历史与当代融合在一起”。
多年来,我在作文教学方面始终坚持的也就是上面几个方面,亦如钱理群先生所遇到的那样,“老师,你这些主张,我们都欢迎,只是我们还不能照你说的去做”。
如果说,我们不少同志是在“戴着镣铐跳舞”,那么,可以说,这种“镣铐”有上级给的,也有咱们自己带上的。
“该怎么写还怎么写,想写什么就写什么。”莫言这样说。我们敢这样要求学生吗?
“在日常生活中,我可以是孙子,是懦夫,是可怜虫。但是在写小说时,我是贼胆包天,色胆包天,狗胆包天。”这也是莫言的话。我们敢这样“教育”学生吗?
莫言小说里的语言大多“来自乡土”,他说:“这些方言土语,写到小说里,完全可以看得懂,而且有非常强的感染力。”引导学生写作,恐怕连着一条我们也做不到!
莫言获奖,几乎是在讽刺中国的教学。
“跟国际接轨”,是大家常喊的口号。这口号,敢不敢用在自己身上?
“解放思想”,依然还要“解放思想”哪!不然,别说西方世界看不起咱,我们中也会有人看不起自己了。
韩宪臣于10月15日晨